經典婚姻

經 典 婚 姻

冰凌

王愛萍明天到深圳出差,要去三天。出差前一天的晚上,丈夫馬東一如既往,鞍前馬後圍着妻子轉,幫着整理行李箱,把一件件日用品往箱子里塞。王愛萍在他的身後說:「現在賓館這些東西都有。」

馬東說:「帶上了備用,萬一缺牙膏香皂呢?我上次出差,住的那家賓館就沒香皂,還三星級的呢。」

王愛萍說:「你呀,恨不得把家里的東西都讓我帶走。」

馬東說:「我都恨不得跳進箱子里讓你帶走。」

王愛萍說:「帶走你,麗麗怎麼辦?」

馬東說:「一齊帶走。」

王愛萍說:「你還別說,我還真放心不下你們。」

馬東說:「那你就別去了,叫局里換一個人去。」

王愛萍說:「盡說傻話。」

馬東說:「你一走,我這心里就空空的。」

王海萍說:「就三天。」

馬東說:「一天都嫌長。」

王愛萍說:「很快就回來的。」

馬東一把抱住妻子,把她放倒在床上,說:「我想……」

王愛萍拍拍丈夫的臉說:「我還沒准備呢。去吧,你先去洗澡,把短褲換了,刷個牙,等麗麗睡覺以後……」

馬東說:「又要讀『老三篇』。」

王愛萍哄道:「去吧去吧,衛生重要。」

這一夜夫婦倆似難舍難分,反復交代了許多注意事項,不知不覺中竟忘了做愛。第二天馬東早起來,把稀飯做好,和女兒先吃了,然後對妻子說:「我帶麗麗上學去,再回來送你。」

王愛萍親了親女兒說:「別回來送了,10點鍾局里來車送我到機場,你把麗麗弄好就行了。」

王愛萍和丈夫女兒告別,目送着丈夫騎着摩托載走女兒。她回到房間,從衣櫃上的皮箱里取出一件黑長裙,展開看了看,折疊好了,放進行李箱里。

10點鍾,局里小車准時來接王愛萍,送她到了機場。等過了安檢,到了候機大廳,她才知道飛機晚點兩小時。

王愛萍想了想,從包里掏出手機,按了一組號碼,把手機放在耳邊,一會兒就聽到官向民的男中音:「餵——餵——怎麼不說話——愛萍!一定是你。」

王愛萍臉上飛起紅雲,輕吐一聲:「向民——」

官向民的男中音變成了男高音:「愛萍,真的是你,你在深圳?」

王愛萍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深圳?」

官向民說:「今天我就有預感。再說你聲音那麼清楚,說明你在深圳,說不定啊,你已經深入敵後,就在我附近。快告訴我,你在哪里?」

王愛萍說:「我還在福州。不過,我正要飛到你的身邊。」

官向民說:「果真如此!哪一班飛機?我到機場去接你。」

王愛萍說:「不讓你接。」

官向民說:「那我到賓館等你?」

王愛萍說:「不嘛,7點半,在凱悅大廈西餐廳見。」

官向民說:「老天,我還得煎熬八個小時。不過,我聽你的安排,我這就打電話到凱悅,訂個好位置。」

王愛萍說:「那,晚上凱悅見。」

官向民說:「晚上我在凱悅迎接你——親愛的公主。」

王愛萍已經進入甜蜜狀態了。官向民真是一個好情人,輕松到位而又恰到好處。她所以不讓他到機場和賓館去,就是不想讓好事來得太草率,她要讓兩人都懷着一段期盼,從容的享受這段期盼的過程。去年她到深圳出差,官向民在賓館等她,結果一進房間,兩人就急不可待,互相幫助脫光衣服,上床做愛了。沒有幾個回合,官向民就鳴鼓收兵,她卻還在七上八下階段,方興未艾。這次,她就主動安排見面時間和地點,把握住約會的進程,以達到圓滿的高潮。她對自己主控局面的能力暗自得意。

開始登機了,王愛萍給丈夫單位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說馬東出去辦事了。她又撥通丈夫的手機:「你跑哪里去啦?」

馬東說:「跑書店,還能跑哪里去?」

王愛萍說:「你也跑不到哪里去。哎,別騎着摩托到處跑,汽油費貴着呢。晚上早點到學校接麗麗啊?」

馬東說:「哎,哎?現在幾點啦,你還沒飛啊?」

王愛萍說:「飛機晚點了。」

馬東說:「這飛機怎麼回事啊!要不要我打電話告他們航空公司?」

王愛萍說:「就你事多,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馬東說:「我關心你嘛。哎,你出差一人在外,一定要當心噢。現在外面搶劫的、強奸的多得不得了。」

王愛萍說:「你放心吧。你還是當心你自己,把麗麗弄好。」

馬東「啪」地把手機合上,插進腰間的皮套里,鎖好摩托車,大搖大擺地走進一家書店。說是書店,實際上是一塊窄長的小店面,有一個閣樓,樓梯旁、過道上堆着捆書。

收錢小姐依杉見到馬東,甜甜一笑:「馬總,好幾天不見了,芳姐在樓上,你上去吧。」

馬東說:「知道啦。」然後扔下頭盔,幾步跨上閣樓。

芳姐正趴在桌子上記帳。這是個豐滿的姑娘,二十五、六歲左右,顯得精幹成熟。一見到馬東,她的眼神一勾,抿嘴笑起來。

馬東的兩手從她背後的腋間伸進去。

芳姐縮身「咯咯」笑起來,然後就勢倒在馬東的懷里。

馬東用腳合上門,抱起芳姐。

兩人纏綿一陣,馬東說:「走吧,到我家里去,她今天到深圳出差去了。」

芳姐說:「不去嘛。」

馬東問:「為什麼?」

芳姐說:「感覺不好。」

馬東說:「有什麼不好?上次不是好好的嗎?」

芳姐說:「在你和她的床上做愛,會想起她。」

馬東說:「你不想我想她。嘿嘿,有意思。」

芳姐說:「馬哥,人家怕嘛。在外面,名份上我還是一個沒有出嫁的姑娘,你還是她的老公嘛。你說對吧?馬哥,在你家里,你是她的人,在外面,就是一出家門口,你就是我的人。今天在我的房間里,我要讓馬哥有一種帝王般的享受。」

芳姐拉上窗簾,插上門銷,將長沙發一拉,就彈出一張大床來,她從櫃子里抱出墊被,往上一鋪,然後把馬東按倒在床上:「忙了一個禮拜了,今天啊,我就給自己放一天假,陪我的馬哥。」

馬東說:「就在這里啊?樓下……」

芳姐說:「沒事情,這依杉精明得很。」

剛說到這,就聽見有人問話:「芳老闆在嗎?」依杉說:「不在啦!」那人又問:「到哪里去啦?」依杉說:「到天上會神仙去啦!你有事嗎?有事就跟我說。我是代老闆。」

芳姐朝馬東一笑:「聽見了沒有?」

馬東說:「我真服你們了!你和她都是小妖精!」

七點半,王愛萍坐着出租車,准時來到凱悅大酒店,她正要付錢,沒想到車外早有人遞給司機一張50元票子,隨後,車門穩穩拉開,官向民站在車外,笑臉相迎。王愛萍一陣幸福,情不自禁把手伸給官向民。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官向民捏着王愛萍的手,走向西餐廳一個臨窗的雅座,他把她送進座位里,然後自己在對面落座。

王愛萍看着桌上一束紅玫瑰,說:「好漂亮。」

官向民說:「送給你的。」

王愛萍捧起花束聞了聞,從心里覺得香。

官向民注視着王愛萍,說:「你也好漂亮。這身黑裙子,穿在你的身上,特別合適,特別好看,雍容華貴。」

王愛萍說:「這也是你送給我的。」

官向民說:「這我就不得不自己夸獎兩句了,我的眼力還是不錯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王愛萍問:「為什麼?」

官向民盯着王愛萍,說:「那是因為,愛。」

王愛萍美滋滋的躲開官向民的熱眼,望向窗外。窗外是一灣湖水,湖中的噴泉,在彩色射燈的照耀下,噴出千姿百態的夢幻。

官向民說:「有人說,黑色衣服穿在身上是一種性感,呈現在臉上卻是一種悲傷。而你恰恰不同,穿在你的身上是既性感又優雅。」

王愛萍一陣心醉:「真的嗎?」

官向民說:「千真萬確。」

王愛萍閉上眼睛,一臉深情,說:「向民……我好幸福。」

官向民遞過菜譜,說:「幸福再加上法國美味佳餚,那就是完美。」

王愛萍說:「我還是點上次吃的那道菜。」

官向民收回菜譜,淺露微笑,說:「我已經點好了。」他向侍者一招手,侍者提了一瓶紅葡萄酒過來,啟蓋倒酒。

官向民舉起酒杯,說:「祝我們在這個魅力四射之夜,能創造出輝煌來。」

王愛萍也舉起酒杯,但她又收回酒杯,說:「不過,你得把上次故事講完,你把求愛信寄出去以後,你的初戀情人有什麼反應?」

官向民笑了起來:「啊,你還在為這件事耿耿於懷啊?那純粹是我的單相思吧。她馬上回了一封信,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弄得我痛苦萬分,好幾天都沒有緩過來。」

王愛萍關切地問:「怎麼啦?」

官向民說:「我呢,也死心了,人家有男朋友了嘛。但我也是個男人啊,於是我就寫了一封信給她,信中就寫了八個字。」

王愛萍問:「八個什麼字?」

官向民說:「讓它永遠成為謎吧。你不要介意,這八個字並不重要。當我把這封信寄給她後,很快就收到她的回信。我拆開信一看,傻眼了,里面是我寄給她的信,沒有拆,原封不動的塞進另一個信封里,寄還給我。」

王愛萍抓住官向民的手,說:「向民,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寫的八個是什麼字?」

官向民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說:「八個字:把信撕了。祝你們好。」

王愛萍頓時淚如泉涌。

馬東哄女兒睡覺後,掏出手機,給妻子打了個電話:「哎,你住下啦?」

王愛萍說:「住下了。很好。」

馬東說:「飯店電話號碼多少?我打到你的房間去。」

王愛萍說:「餵,餵,哎,我現在在車上,信號不好。」

馬東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說:「都快十點了,你還在外面啊?」

王愛萍說:「會議安排宴會,剛吃完飯,現在回賓館呢。餵,餵……」

馬東關上手機,也關閉自己的思路。他到衛生間,痛痛快快沖了個澡,然後躺到床上。他往左邊翻了個身,又往右邊翻了個身,心里說:「一個人睡張大床真他 媽的舒服!」他定神再想想,說:「得有個女人。」他抓起手機,調出一個號碼,一撳,就聽到楊玲娜溫柔的聲音:「東東啊?」

馬東笑着說:「楊姐,還沒睡啊?」

楊玲娜說:「在看電視劇呢,叫什麼《妻子來了自由走了》,名字挺怪,可內容還不錯,一個男人和倆女人談情說愛。」

馬東說:「看得你淚流滿面了吧?」

楊玲娜說:「哪那麼多眼淚,好玩吧。哎,一個人在家啊?」

馬東說:「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行在外面給你打電話啊?」

楊玲娜說:「你有幾根筋,我還不清楚?」

馬東笑了笑:「瞞不過楊姐的火眼金星。她去深圳出差了。」

楊玲娜說:「你這是跟那電視劇名字倒着來,是妻子走了,自由來了。」

馬東說:「楊姐現在說話,越來越經典了。」

楊玲娜說:「說吧,什麼事?」

馬東說:「明天上午有空嗎?來我家里。」

楊玲娜想了想,說:「好吧,明天一上班,我先到機關門診部拿點藥,就過去。」

馬東說:「我等楊姐。」

楊玲娜說:「你呀,一隻小饞貓。」

放下電話,馬東往床上一躺,順手抓起床頭的一本雜誌,看到上面一篇文章《王謝姐弟戀正「熱火朝天」》,他把雜誌一擱:「我是姐弟戀的老祖宗!十年前,楊馬姐弟戀就熱火朝天了。」

吃完飯,官向民開車送王愛萍,回到了賓館。美酒點燃的欲望,已經燒起熊熊大火。王愛萍掌握着火候,讓大火繼續漫延,然後降成溫火,煲一鍋老湯,把情愛和性慾煲得滾瓜爛熟。

官向民渾身燥熱,脫下西裝,兩眼上下欣賞着王愛萍。

王愛萍踢掉高跟鞋,走到立櫃前,取下兩個杯子,說:「喝咖啡還是喝茶?」

官向民走到王愛萍的身後,兩手扶住她的肩膀,說:「喝你。」說着,他輕輕拉開王愛萍後背上的裙鏈。

王愛萍閉上眼睛:「向民,我老了嗎?」

官向民說:「老了。」

王愛萍微皺眉頭。

官向民貼着王愛萍耳邊說:「你過去比現在老多了。」

王愛萍抿嘴一笑:「你嚇我。」

官向民說:「客觀的說,你的氣質和魅力,是與時俱進,這是你年輕的標記。」

王愛萍說:「安慰我?」

官向民說:「百分之十是安慰,百分之九十是闡述事實。」

王愛萍說:「你的話總是說到我的心里……」

官向民說:「歸根結底,還是愛。愛使我們心心相印,使我們的每一根神經相通,使我們相隔千山萬水,卻能夠同唱一首歌。」

王愛萍說:「你心里只愛我嗎?」

官向民說:「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但是卻讓我非常感動。這說明你非常在乎我對你的愛。親愛的,這時候我的任何表達都是蒼白的,唯有時間來證明我對你的愛。」

王愛萍低聲一叫:「向民……」

官向民應了一聲:「嗯?」

王愛萍說:「等什麼……」

官向民說:「等你這句話。」

王愛萍轉過身,昂着頭。官向民輕輕抱過王愛萍,慢慢挪向床沿。

馬東送女兒上學後,給科長掛了個電話,說上午在外面辦事,下午再到單位去。然後掉過摩托車就回家。到家剛把家里整理清楚,就聽到門鈴聲,馬東打開門,楊玲娜提着一袋龍眼走進來。

楊玲娜放下龍眼,說:「剛上市的,給你和麗麗嘗口鮮。」

馬東說:「還是楊姐疼我。」

楊鈴娜說:「你別不知足,愛萍對你不錯的。」

馬東一把抱住楊玲娜。楊玲娜拍拍馬東的背,說:「我先洗個手,把衣服脫了,醫院到處是人,別把細菌帶回來。」

楊玲娜到衛生間洗了手,又脫下衣服。馬東坐在床上,望着楊玲娜,贊嘆道:「楊姐這身材是沒治了。當年楊姐要不是摔傷了腰,早就是本省舞蹈界的大姐大了。」

楊玲娜說:「這是命中註定的事。人太紅了,一定會在哪個節骨眼上出差錯。所以人啊,知足常樂吧。」

馬東說:「我馬東可是因禍得福。要不然我也碰不到楊姐。」

楊玲娜一點馬東的腦門:「小饞貓。躺里面去。」

馬東笑嘻嘻地往里面躺好,看着楊玲娜脫衣服,說:「我第一次看到楊姐,是在小食堂里,楊姐穿着那種抖抖的什麼紗的白襯衫,里面的胸罩清清楚楚,真太性感了。我當時就跟人說,要是能跟楊姐睡上一覺,我去死都值得。」

楊玲娜一把抱過馬東。馬東把臉埋進楊玲娜的胸懷。

楊玲娜抱着馬東的頭:「剛聽到人傳說你的話,我還挺生氣的。後來想想也挺得意,連小年輕都迷上我了。我當時還真想見見你,看你長得什麼模樣。」

馬東抬起頭,像從水里冒出來,深吸一口大氣,說:「味道好極了!」

楊玲娜說:「哎,我當時把你堵在房間,你心里怕嗎?」

馬東說:「嚇壞了。真嚇壞了。怕你把我拖到保衛科去。」

楊玲娜說:「我說什麼話了?」

馬東說:「你說,好吧,我成全你,讓你去死!我一聽,這話不是叫我……啊啊,不是命令我上嗎?我一咬牙,沖到你的面前,就狠狠抱住你!」他一個翻身,把楊玲娜壓在身下,說:「從此,偉大的楊馬姐弟戀吹響了戰鬥的號角!」

楊玲娜一把抱住馬東的頭。

官向民下午打電話給王愛萍,說今晚有急事,不能來看她。她明天就要回福州,今天不見面,就不能再見到官向民了。王愛萍不免掃興,但想想也無奈,這類地下情場的事,往往身不由己。

王愛萍從包里摸出手機,給好友李京子打了個電話。

李京子在電話里說:「喲,喲,多漫長的歲月過去了,才給我打電話啊?本小姐可是極度的想念您喲!「

王愛萍說:「我才是真想念你喲!看看,我都飛到深圳來,專程來看望您老人家。快點打的過來吧,我住在……」

李京子叫起來:「什麼什麼?天啦!你到深圳?可我現在在北京啊!」

王愛萍說:「好啊,我到深圳,你就跑北京。躲我。」

李京子說:「我明天就飛回來。」

王愛萍說:「算了,我明天回去了。」

李京子說:「哎?不對啊!王愛萍,你來深圳不給我打電話,等到回去了才打電話,形跡可疑,這里面大有問題,快快從實招來。」

王愛萍說:「我有問題還找你啊?深圳除了你我還認識誰啊?」

李京子說:「啊,沒我的夜晚是不是寂寞啦?哎,本小姐派一位『少婦殺手』過去,今晚陪陪你。」

王愛萍說:「什麼『少婦殺手』?很酷的男人?」

李京子說:「落伍了吧?現在誰還玩酷啊?高中女孩,少女,才玩酷。別忘了,我們是少婦級別的,需要的是溫柔體貼型的男人。那種四十齣頭的,體面的中年男子,高個,五官端正,特別是眼睛里有水的,看着你特溫柔,說話溫和,體貼入微,手掌又大又軟。那種愛是籠罩在你身上的,像情人,又像父親,復合型的感覺。像你這樣的國家機關里的傻大姐,不要一兩個回合就癱瘓了。」

王愛萍說:「誰癱瘓誰啊?」

李京子說:「哎?我說王愛萍啊,這次感覺你變化大啊!」

王愛萍說:「跟你說着玩的,我你還不清楚?」

李京子說:「這樣吧,晚上你上金泉俱樂部去,我這就打電話,給你安排個單間,你直接到金泉找經理海倫小姐,她會幫你安排。」

王愛萍說:「你不在,我一個人不去。」

李京子說:「刷我的卡,全由本小姐埋單。好好泡泡牛奶浴,再找個猛男給你松松筋骨,按摩按摩。等我的電話啊!」

馬東下午請假在家,把家里整理得乾乾淨淨,精心做好晚餐。然後上學校接了女兒,又拐到花店買了一束鮮花,和女兒說笑着回到了家。

王愛萍從機場回到家時,家里是燈火通明。女兒跑出門,幫她提包。丈夫繫着腰圍從廚房迎出來,幫她拿拖鞋。飯桌上擺滿了菜,花瓶里鮮花吐艷。她一屁股坐入沙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拍扶手,說:「還是家里好!」

馬東端來熱茶,說:「歡迎遊子歸來,先喝茶,再吃飯。」

王愛萍從包里取出一個多用筆盒和一套彩筆,說:「這是給寶貝女兒的。」

麗麗接過禮物,親了媽媽一口,跑進自己房間去了。

王愛萍又從包里取出一個水晶墨鏡,遞給丈夫:「這是給你的。」

馬東戴上墨鏡,說:「這水晶的是舒服,眼睛涼絲絲的。老婆真疼我,晚上我要好好報答。來,先去洗個臉,吃飯,全家小團圓。」

晚上,安頓好麗麗,夫婦倆也上床睡覺。王愛萍打着哈欠,說:「連續開了幾天會,累得人夠嗆。」

馬東把妻子摟在懷中,說:「以後這些破會就少去,讓別人去。來,我幫你揉一揉。」

王愛萍說:「重點,再……再重點,往上,再上一點,要按在穴位上。」

馬東說:「好,穴位在哪里?這里,這里……」

王愛萍說:「你就會瞎摸。」

來源:華人頭條B

來源:華人號:中國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