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貴與楊秀清之間的「權力遊戲」|短史記

蕭朝貴與楊秀清之間的「權力遊戲」|短史記

圖:本文選自劉晨所著《蕭朝貴與太平天國早期史》(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已獲授權

蕭朝貴憑借天兄的神奇力量和個人的聰慧謀略,一步步逼近最高權力核心。在他的主導下,與洪秀全、楊秀清、馮雲山等共同完成了金田起義前後上帝會和太平天國宗教、政治權力格局的構建,而蕭朝貴與楊秀清的關系在這一權力網絡中尤為重要。

……

《天情道理書》記載:

「迨庚戌四月間,東王一旦忽又口啞耳聾,耳孔出膿,眼內流水,苦楚殆甚;一則因代弟妹贖病之勞,二則乃天父默中使成,以試我們兄弟姊妹心腸,真否認實天父天兄真道也」,「及至金田團營,時維十月初一日,天父大顯權能,使東王忽然復開金口,耳聰目明,心靈性敏,掌理天國軍務,乃天下弟妹」。①

長期以來,學界據此認為,楊秀清在金田團營的關鍵時刻詐病樹威,居於幕後指揮,由蕭朝貴發號施令,統籌全局。

蕭朝貴在這段時期表現確實活躍,可以說是真正執掌上帝會權柄者,然而楊秀清詐病則未必是真,《天情道理書》所記也不盡屬實。

第一,楊秀清選擇庚戌年四月詐病不合時宜。當時,上帝會面臨的緊張形勢不容忽視。大黃江巡檢黃基率兵搜捕陳亞貴,途經鵬隘山時勒索錢財,揚言道,「奴輩拜上帝會謀不軌,行將屠之」,會眾130人在金田韋昌輝家集眾自衛,官府勒令解散。接着,「陳玉書舉家回上灣,道新墟為巡檢勇截留其妾」,會眾「憤而復聚」,上帝會和官府的衝突一觸即發。②

廣東信宜局勢尤為嚴重,凌十八在大寮勸人敬拜上帝,有眾數百人,引起地方官府的注意。四月,知縣宮步宵下令「飭查凌十八等,並諭悔悟免究」;③附近士紳聯名具稟,要求官府出兵鎮壓。在這種緊張局勢下,主持全局的蕭朝貴並未採取任何明智果斷的措施,而是要求會眾耐心等待,「待妖對妖相殺盡憊,然後天父及天兄自然有聖旨分發做事也」。④

接下來上帝會和地方武裝的矛盾日益加劇,鬥爭不斷升級,是年六七月上帝會發布團營令,會內事務十分繁忙,亟須統一的領導核心,而蕭朝貴在此前的三月至六月上旬保持沉默。楊秀清和蕭朝貴同為上帝會的實際領導人,兩人不會同時放下領導工作。

據《天兄聖旨》記載,庚戌年三月初四至六月十九日,其間天兄僅於四月二十二日下凡一次,天兄的沉默可能與上文論述的「瘡毒」有關。蕭朝貴能在金田團營前夕的關鍵時刻沉默,也可佐證楊秀清此時並未患病,而是依舊在幕前指揮。如此殘酷緊張的鬥爭形勢是不允許楊秀清蓄意選擇在四月詐病的。

蕭朝貴與楊秀清之間的「權力遊戲」|短史記

圖:蕭朝貴塑像

第二,《天情道理書》關於楊秀清患病時間的記載是誇大的。按照《天情道理書》的說法,楊秀清在庚戌年四月至十月初一日長達半年的時間里幾乎病廢。但是,庚戌年七月二十一日天兄在金田下凡傳令:

「秀全,今天使蒙得恩回洪化山,直路到胡以晃家,喚胡以晃到來也。又使一人到平在山,喚秀清到來也。」

楊秀清此時還能到金田開會,說明他尚能行動,並非病重不能起身。

八月初一日,天兄復下凡,對洪秀全說:「妖魔又作怪,要差秀清、朝貴二人戰妖也。」接着蕭朝貴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妖魔之戲。遵照天兄之命,楊秀清也應隨即表演。⑤可見,四月至八月初一日,楊秀清還沒有病重到失去行動能力,甚至還可以「戰妖」。《天情道理書》為宣揚天父神威,刻意神化楊秀清,誇大了楊秀清病情延續的時間。

第三,楊秀清病重有人證。八月二十日,賴培英、張維昆等奉洪秀全之命前往鵬隘山看望楊秀清後向天兄稟奏:「秀清兄今年身體十分苦楚」,「求天兄化醒清兄,心內靈通,使他能知識,聞小弟們說話也」。⑥這段話表明賴培英等人已探望過楊秀清,楊秀清此時「十分苦楚」,而且並不清醒,確實病得不輕。

結合以上論述,楊秀清病情加重當在八月。根據《天兄聖旨》,整個庚戌年,天兄在八月下凡的次數是最多的,也可佐證楊秀清在八月病情加重,權力已經集中到蕭朝貴手中。

楊秀清患病的時間,《太平天國起義記》記載:「在會中,彼(楊秀清)忽生啞病,兩月內不能言語。」⑦洪仁玕在自述中也說:「東王能代人贖病,至耳聾流水,口啞流涎,二月余之久。」⑧二者都記楊秀清生病的時間是兩個月。另據《天情道理書》,楊秀清完全康復是在十月。

楊秀清完全康復必然給會眾留有很深刻的印象,而且《天情道理書》明確指出「及至金田團營,時維十月初一日」,記錄時間精確,並且與金田團營聯系起來。結合上述楊秀清八月病情加重的論證,《太平天國起義記》和《干王洪仁玕自述》關於楊秀清生病兩個月的記載,各種史料相互參正,《天情道理書》所記楊秀清於十月完全康復的日期應當無誤。因此,楊秀清真正患病的時間是八月和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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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庚戌年天兄下凡次數」統計表

結合「庚戌年天兄下凡次數」統計表與《天兄聖旨》的記載,自庚戌年六月底天兄接見洪秀全家人,開始十分頻繁地下凡理事,蕭朝貴也開始了自己的首輔生涯。但楊秀清患病是在八月至九月,蕭朝貴在六月底就開始主政了,很可能是因為楊秀清此時雖然還沒有病倒,但已「寢不安枕,食不甘味,不辭勞瘁,艱苦備嘗」⑨,身體狀況不佳,被迫逐漸退居二線。

九月楊秀清尚未病癒,蕭朝貴代天兄下凡的次數卻驟減,究其原因,一是此時金田團營正在穩步進行;二是楊秀清身體可能已經開始恢復,蕭朝貴預感到最終要交還權力而產生悲觀情緒,繼而趨於沉默。但庚戌年九月,天兄分別於初十日、十五日、二十五日下凡,前後時間相隔比較均勻,而且天兄仍然繼續處理會內重要事務並下令「現不可扯旗」。從這幾點看,九月仍是蕭朝貴主政期,權力還在蕭朝貴手中。

另外,八九月正值金田團營、起事立國的關鍵時刻,楊秀清此時詐病不但不能樹威,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喪失權力。所以,學界長期持有的「楊秀清詐病樹威,楊秀清、蕭朝貴聯合掌權」的論斷值得商榷。

楊秀清病重期間,蕭朝貴開始代理「首輔」之職,執掌上帝會的教務、教權,這也是他超越楊秀清的一次大好時機,蕭、楊爭鬥的暗流隨之涌現。

蕭朝貴主政期間,為打擊、控制楊秀清採取了三種手段。

一是直接命令。道光三十年八月初一日,蕭朝貴在平南鵬化山約楊秀清戰妖完畢,不以「天兄」之命而是自己直接對其下令:「四哥,爾先回去。小弟現停幾日,制服這處妖魔先,然後歸也。」⑩楊秀清奉天兄之命由鵬隘山至鵬化山戰妖,然後又奉蕭朝貴之命先行返回,可見蕭朝貴已經能夠直接命令、指揮楊秀清的行動。

二是詆毀中傷。楊秀清病重期間,上帝會內「未識皇上帝之聖心,皆私議東王幾成病廢,以致有不知尊敬東王,反為褻瀆東王」⑪,楊秀清聲名大損。在當時楊秀清病重、洪秀全和馮雲山「避吉」的情況下,這種輿論導向最有可能是蕭朝貴所為,而這種輿論也只有在「天兄」默許下才有存在的空間。

三是孤立壓制。八月二十日,楊秀清病重期間,韋昌輝奉洪秀全之命欲接楊去花洲養病,天兄立即拒絕,接着「韋正又求天兄差清兄去金田安福,又求入藍廠安福」,蕭朝貴總以「不去得」「總不去得」「總不妨」等話拒不放人。⑫很明顯,蕭朝貴拒絕楊秀清脫離自己的主要原因是為了孤立和控制楊秀清,杜絕楊秀清與洪秀全、馮雲山及地方實力派聯合,同時確保金田作為上帝會大本營和指揮中樞的地位,韋昌輝卻未諳其意,在此問題上未能與蕭朝貴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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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太平天國時期所鑄銅錢

蕭朝貴在拒絕放人後,預感到自己的首輔地位並不穩固,而手中的權力或許遲早要交還給還在病中的楊秀清。道光三十年八月二十二日,他代天兄傳言給韋昌輝:

「韋正,千祈要扶實爾三星兄江山。朕今在高天,要理天下萬郭事。這今各處團方也,有事情,爾要時時靈變,肚里要翻翻轉。每事總要遵條命做事,切不可過當人家。每事理道總要高張過人。自然高天有天眼看顧得到,總不妨。高做事,高擔當。爾要和順兄弟,倘有不遵條命者,他不能飛走得朕高人手腳下過。朕這今倘或三兩月下一回也不定。有事爾同爾妹夫商量理酌,切不好畀人看小爾三星兄江山。朕所吩咐說話,爾切要記緊。有朕在高天看顧,總不妨。」⑬

在蕭朝貴對韋昌輝的千叮嚀萬囑咐中,我們不難看出他對權力的留戀,而他能夠倚賴的主要還是韋昌輝。蕭朝貴的預感或許是對的,楊秀清在一個月後復出,天兄在天父復出後的三四個月只好保持緘默。據《天兄聖旨》,天兄在庚戌年九月僅下凡三次,從十月到次年正月底的近四個月,僅十一月初旬下凡一次。

楊秀清在金田團營即將完成的重要時刻病癒登場,對他來說是再立天父權能和自己威嚴的良機。

楊秀清復出後,「有神附體傳言,比別人為多。每次代天父上帝傳言時,嚴厲肅穆,責人罪惡,常指個人而宣傳其醜行」⑭,「每有所言即應驗」⑮。楊秀清是要通過天父的頻繁出現,消弭蕭朝貴執政時期給他帶來的一系列負面影響。

道光三十年十月初一日,金田團營尚未完成。陸川、博白、花洲、信宜等地的大批會眾尚在途中。所以天兄在九月十五日仍然強調:「千祈秘密,不可出名先,現不可扯旗,恐好多兄弟不得團圓矣。」⑯蕭朝貴直到九月還是堅持暫不起事的保守態度。十月初一日,楊秀清復出,否定蕭朝貴的保守政策,果斷採取迎接會眾的措施,不惜與清軍交火,大張旗鼓地准備起事。十月十八日,楊秀清派隊伍至大洋墟迎接前來金田團營的陸川上帝會賴九所部,與清軍激戰,賴九部順利從上游渡潯江,抵達金田。⑰

十一月二十二日,楊秀清又派蒙得恩帶人前往花洲,二十四日在思旺圩大敗潯州協副將李殿元部,斬殺秦川巡檢張鏞,迎接洪秀全、馮雲山返回金田,花洲上帝會眾也到達金田,這就是著名的「迎主之戰」。⑱洪秀全、馮雲山在八月曾有與楊秀清會面的努力,但終因蕭朝貴的阻攔未能成行。這次三人終於相見,地點不是在花洲而是在金田。洪、楊、馮的再次會面,點燃了金田起義的火種,也標志着蕭朝貴代理首輔時期的結束。

據《天兄聖旨》,金田起義立國後,天兄與蕭朝貴復出,在太平天國的神壇和政壇上又開始發揮一定的作用,但這種勢頭已大不如前。直至永安封王,各王「俱受東王節制」⑲,楊、蕭地位發生根本性變化,才正式宣告「天兄」超越「天父」嘗試的失敗。

蕭朝貴與楊秀清,起身微末,窮困潦倒。《天情道理書》記載,蕭朝貴「僻處山隅,自耕而食,自蠶而衣,其境之逆,遇之嗇,難以枚舉」,楊秀清則「生長深山之中,五歲失怙,九歲失恃,零丁孤苦,困厄難堪」⑳。二人有着同樣艱辛悲慘的人生經歷,都對現實壓迫產生不滿。

他們比鄰而居,在鵬隘山種山燒炭,結為摯友,終因不堪欺凌,毀家紓難,同拜上帝,洪秀全及太平天國的軍民都給予他們極高的評價。也正是由於二人志同道合,精誠合作,金田起義的號角才能順利吹響,太平軍才能從貧瘠荒蕪的紫荊山一路高歌猛進,攻破六朝古都南京。連他們的敵人也清楚,「夫首逆數人起自草莽結盟,寢食必俱,情同骨肉,且有事聚商於一室,得計便行。機警迅速,故能成燎原之勢」。㉑

但是,「天兄」代言人蕭朝貴與「天父」代言人楊秀清之間並非純粹的同盟、摯友,兩人在合作共事的背後,隱藏着鮮為人知的矛盾和危機。在太平天國的萌芽期,「天兄」曾通過攬權、培植私黨、代理首輔,試圖創造超越「天父」權威的神話。

在金田團營的關鍵時刻,蕭朝貴還利用直接命令、詆毀中傷、孤立壓制等手段欲使病重的楊秀清脫離上帝會的權力核心,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但「天兄」(蕭朝貴)與「天父」(楊秀清)之間的關系也不能簡單地視為對手、仇敵,兩者微妙的政治、宗教關系,以及太平天國生存的主客觀環境,決定了「天兄」排擠「天父」,甚至意圖取而代之,都僅是太平天國萌芽時期一股涌動的奪權暗潮。

所以需要注意的是,蕭、楊關系是一個復雜的矛盾體。蕭、楊之間的關系並不存在先合作後分歧的時間邏輯,而是在合作中夾雜分歧和矛盾,但仍在矛盾中需要和堅守着合作,合作是主流,矛盾和超越是暗流。

綜合前文與其他史實可見,蕭朝貴超越楊秀清嘗試的失敗有它的必然性。

蕭朝貴之所以能通過宗教手段和平超越馮雲山,很大程度上受益於他所倚賴的地方實力派,而馮雲山所依靠的僅是一幫手中沒有實權的小知識分子。楊秀清不同,他既有神的身份,又有自己能夠調遣的地方實力,他能去貴縣發號施令的例子便證明楊秀清已確立了在上帝會和太平天國的核心領導地位。所以,蕭朝貴很難通過和平手段取代楊秀清的權力。

後來楊秀清與洪秀全、韋昌輝之間的矛盾長達六七年,最終只能通過「天京事變」的血腥一幕解決。對韋昌輝來說,只有殺掉楊秀清,才能取代他的權力。但是對蕭朝貴來說,主客觀環境都不允許蕭、楊之間使用暴力,這就決定了蕭朝貴奪權的必然失敗。

第一,維護天父權威和楊秀清的地位,符合洪秀全「天父之子」的利益。蕭、楊之間的爭鬥可以是暗流,可以悄無聲息地進行,洪秀全、馮雲山可以默認天兄的權力超越天父,但在當時太平天國初創之時決不允許暴力奪權的存在。

第二,楊、蕭之間存在合作的需要。即使蕭朝貴暴力奪權成功,也只能是兩敗俱傷,蕭朝貴很有可能被上帝會內其他實力派消滅。這一點,蕭朝貴自須正視。

第三,當時上帝會面臨的緊張局勢決定楊、蕭之間必須「合作」。只有天父、天兄共有的神秘力量,才能維系上帝會「八面煷起,起不復息」的動力。㉒

蕭朝貴與楊秀清之間的「權力遊戲」|短史記

圖:長沙勞動廣場「蕭朝貴陣亡處」(真實性存疑)

蕭朝貴與楊秀清之間的矛盾,歸根結底,是利益的衝突與權力的角逐。這是一股暫時不能超越地表而噴發出來的暗流,被較為成功地限定在合作的表象之下。但是,蕭、楊之間的較量,也有可能發生裂變。

可歷史的締造常得自偶然,當蕭朝貴可以有機會再次觸及最高權力的時候,咸豐元年十月十八日永安城外發生水竇村之戰,他身受重傷、生死未卜;十月二十五日永安封王,其政治生涯告一段落。

蕭朝貴與楊秀清之間的「權力遊戲」|短史記

①《天情道理書》,《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第366~367頁。

②《潯州府志》,《太平天國革命時期廣西農民起義資料》上,第132~133頁。

③梁安甸等《信宜縣志》卷8,《茂名文史》第6輯(《凌十八資料專輯》),廣東人民出版社,1987,第81頁。

④王慶成編注《天父天兄聖旨》,第45~46頁。

⑤王慶成編注《天父天兄聖旨》,第57~58、66頁。

⑥王慶成編注《天父天兄聖旨》,第74頁。

⑦〔瑞典〕韓山文:《太平天國起義記》,簡又文譯,《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6),第866頁。

⑧《干王洪仁玕自述》,羅爾綱、王慶成主編《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續編·太平天國》(2),第409~410頁。

⑨《天情道理書》,《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1),第366頁。

⑩王慶成編注《天父天兄聖旨》,第66頁。

⑪《天情道理書》,《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1),第367頁。

⑫王慶成編注《天父天兄聖旨》,第74頁。

⑬王慶成編注《天父天兄聖旨》,第75頁。

⑭〔瑞典〕韓山文:《太平天國起義記》,簡又文譯,《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1),第866頁。

⑮《干王洪仁玕自述》,羅爾綱、王慶成主編《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續編·太平天國》(2),第410頁。

⑯王慶成編注《天父天兄聖旨》,第77頁。

⑰參見《鄭祖琛等奏鬱林等股前往金田並張必祿病故折》(道光三十年十一月十三日),《太平天國文獻史料集》,第72頁。

⑱參見《勞崇光等奏進攻金田失利伊克坦布等戰死折》(道光三十年十二月初八日),《太平天國文獻史料集》,第79~80頁。

⑲《永安封五王詔》,《太平天國文書匯編》,第35頁。

⑳《天情道理書》,《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1),第370、371頁。

㉑張德堅:《賊情匯纂》,《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3),第172頁。

㉒王慶成編注《天父天兄聖旨》,第76頁。

作者簡介

劉晨,1986年生,山東濱州人。歷史學博士。北京大學歷史學系助理研究員,「博雅」博士後。主要從事中國近現代史領域的教學與研究。著有《蕭朝貴研究》《太平天國社會史》等,在《近代史研究》《清史研究》《檔案學研究》等學術刊物上發表論文30餘篇。

本書簡介

本書引用可靠的資料論證了在太平天國早期歷史上存在一個「蕭朝貴時代」,太平天國得以迎來定鼎金陵的輝煌。而與此同時,肇端於蕭朝貴時期的太平天國權力鬥爭和權力結構的異動也埋下了「天國」隕落的伏筆。本書附列的六篇研究習作,是作者近年來對蕭朝貴和太平天國早期史研究的後續推進。

來源:華人頭條B

來源:微信搜狗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