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人生來就是孤獨的

不可否認,人生來就是孤獨的

人生來就是孤獨的。能囚禁人的,從來都不是屋子,只是自己的心。

人喜歡鑽進自己的死胡同,一直往前走,往前走,不到真的沒有了路,總不肯回頭。

浮動的心緒,讓內心無所適從。或許這時候,他就聽起了歌,那些遙遠的草原上,放飛的旋律,更讓他感覺踏不到實處。音樂並不能真正安撫人的內心,它只能把他的心帶到虛幻之境,讓他似乎乘着風,策馬而馳。

繆斯常常在兩種情況下光顧。一種是他極為快意閒適的時候;一種是他沉靜得恍若虛化的時候。他能窺見文字張開了羽翼,在他的周圍飛翔,只要把它們安置在合適的位置,它們就融匯成了一個新生命,活潑潑地從紙上走出來。這時候的他是最快樂的。那不同於愛愛後的空虛,而是一種新生。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以另一種方式留下了永恆的印記。

又是中秋,中秋對於異鄉人已經不再有什麼意義。其實任何節日都失去了意義。只有經歷旅途的奔波,回到家鄉,回到曾經生活了幾十年的那個環境,即使不過節,也有一種仿佛節日般的鄭重。

兩個人吃飯,再怎麼隆重,似乎都只是冷水秋煙的味道。孩子尚小可以調節一下氣氛,如果大了,就跟陌生人在餐館吃飯一樣,充滿了漠然。

幾日前就開始等待吧,等待某種回歸。

她明白男人的心里裝的大千世界,但女人心里只裝着愛。和跟愛相關的一切。

她已經不怎麼傷感,因為她知道,傷感無法改變什麼。雖然她有時很想奮力一擊,但想想傷害的是自己和愛着的人,也就罷了。對未來,她有時滿懷希望,覺得一切都會詩情畫意,滿滿的美好。

有時又垂頭喪氣,簡直不知道那一天是否會降臨。降臨過後,那種美好的日子又能過多久。但她從不逼迫他。該怎樣就怎樣吧。

就像他依舊不回復她。呼喚過了,不回應就不回應吧。那麼她也可以不回應了吧。這樣想着,她看見他們在各自靜寂的空間里,茫然着。誰都不主動說話,那種相互間存在的引力越來越弱了。明明是向他敞開了所有的門窗,他卻連臉都不露一個。大約總是讓人寒心吧。

想起之前,他總是會連夜回復,即使過了夜半,即使沒有什麼急事,其實只是要一個回應而已。那會他可能出於禮貌或者習慣。那麼親近了,就不需要禮貌了嗎?以為真的可以憑借心有靈犀,心電感應,知曉一切?抑或他其實並不介意她了呢?讓她傷心難過一陣,也無所謂。

越來越經常的情緒低落,無話可說,相對無語,令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自戀,或者是文人的自負孤傲。然而一個人假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無話不談,是一個多麼可憐的人啊。

曾經他說過,你不管什麼時候,說什麼,我都會認真地聽着。可是最先不能做到的,恰恰是他自己。也許本質上他不過是任性的孩子,在逃避父母的視線之後,偶爾放縱一下自己。更多的時空,他必須拉着家族的纖繩,步履維艱地在生活的洪流之中,躲避激流暗礁。

「我們都是夸父,在追趕太陽的途中,燃燒自己。」這個我們,其實是「男人」。

發給的畫,只是告訴他。她在做什麼。因為他的虛空,她完成了畫。畫畫是最耗時間的。如果他有空陪,或許她根本不會報畫畫班。但所有的空隙,都可以畫出各種東西來填補,說起來,有點寓言的性質。

不明白他的空虛在做什麼。他越來越不再說自己。只是一如既往地關心她,做她的引路人。跟他走在同一條路上,然而他的目光似乎投向更多的方向。

不想打啞謎。她不能保證永遠愛他,或許會有不愛他的那天出現。那時,她會坦坦盪盪地離開。她希望他,假若不愛了,也可以做到這樣。沒有誰是誰的責任義務,這也是她之所以同意不要形式的原因。

最後的一次愛的旅途,假若不能一直相伴到下車的那一刻。她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不熱鬧的小廟宇,或者任何一處可以存身之處,靜靜地等待離世。

如果實在無法生存,她也會提前離去。生命就像雨滴,從落下的那一刻,就急急忙忙地奔向泥土。她只希望泥土能最後潔淨她的身軀,讓她重新變得透明清澈。

來源:華人頭條B

來源:華人號:勵志正能量